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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节(1 / 2)





  每只妖怪都滴血,同时还伴随着发誓,要永远忠于通灵教、忠于教主、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之类的。

  聂然觉得,这种誓言立了之后,八成是要凑效算数的。打死自己都不会去立,自由自在多好呀,干嘛要加入通灵教呢?这是有多想不开啊。

  在大家都滴完血立完誓后,翼蛇取出了通令教主令,抬手抛在了滴有血的金盆中。

  令牌沾到血便化成一条比翼蛇还要大的plus版翼蛇虚影。它仰头一吸,把金盆里的血吸进了口中,身上有血光划过,紧跟着便张嘴对着加入通灵教的妖怪们吐出口雾气喷在他们身上。

  那些变人没变全的妖怪,一下子就变全了,特别激动地跪了又跪,拜了又拜。

  翼蛇收回令牌,便又飞走了。

  入教竟然还能加buff变全人,这比之前那狼妖活剥人皮拆人骨头去冒充可要轻松得多。

  树妖变成了个胡子头发都白了的老头,看起来很墩厚的样子,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。

  聂然的想法刚浮现,便感觉到面前的雾哗啦一下子散了,紧跟着面前的景象也变了,在城市的江边河堤公园处,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跟人下棋。这老头跟树妖长得一模一样,还是那么老,头发还是那么白,胡子也还是那么长,不同的是,他现在穿着一身老年人穿的太极服,非常悠哉的样子。他在跟人下棋的同时,手里还盘着俩核桃。

  忽然,树妖老头像感觉到什么,扭头看来,聂然便觉得他的视线跟自己对上了。

  树妖老头手里的核桃都掉到了地上,嘴巴也张圆了,直接从下棋的小凳子上滑跪到地上。

  对面的人吓了一大跳,赶紧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  树妖老头继续盯着空中的那一点萤火虫般的小微光,恭敬地拱拱手。

  聂然看这里人多,飘到马路上看了下路牌标识和周围的招牌,弄清楚是哪座城市什么地方就撤了。

  现在功力深厚了,用通灵术不累也不晕。

  聂然又继续施展通灵术去看其它的血丝,每缕血丝都对应一个妖怪。有妖怪躲在深山里睡觉的,她把附近看了又看都没认出那是什么地方,这种藏起来睡大觉的,估计不好找,先不理他们。

  其余的妖怪都大隐于世,完全融入了普通人里。混得很普通的就是树妖老头和一朵花妖。花妖在山清水秀的旅游区开了家客栈,打理得跟世外桃源似的,看得聂然都不好意思去打搅人家的清静,在花妖看过来时,麻利地躲开了。

  另外十三个,基本上都混成了幕后老板,住在大城里市的大豪宅中,深居简出的样子,身边一堆马仔保镖,派头可足了。

  聂然不想打草惊蛇,除了找树妖老头外,其余的都是过去后不跟对方打照面,直接飘到稍远点的地方,把周围的环境探查遍,拿小本子记下它们的地址便算完事,反正以后还得再跑一趟的。

  聂然连续施展十几次通灵术,有点头晕,便又躺下睡了一觉。

  聂然睡醒后,便又继续翻通灵教主令。爷爷说过,这里面有神灵法术可以学。

  她用通灵术探了半天,只看到雾和小血丝,什么功法都没看到。

  聂然只好发消息问爷爷怎么学教主令里面的神通本事,得知大雾里面有个建筑,进去后就能学到东西了。

  她在雾里面找了半天,唯一找到的就是一个有点像石头修建的坟包式样的东西。说它是坟包吧,它是四方形的,中间有个顶,四周还立有柱子,雕的是翼蛇,说它不是坟包吧,长得又挺像的。

  聂然刚开始时一眼瞟过便给无视了,后来实在找不到别的建筑物,才又绕回到这石包前,转了好几圈没找到门,便看看能不能飘进去。

  她一头扎进石堆中,眼前豁然开朗。

  那是一片郁郁葱葱到处都是参天古树的原始森林,动植物全部都是没有见过的。那些树比好几个人合抱还粗,树上盘着水桶那么粗的蛇,这些蛇还有翅膀的。它们展开翅膀,呼地一下子就飞到了空中,还能来回旋转,跟战斗机似的。

  聂然心想:我这是做梦吧?

  她跟着一条翼蛇飘在空中。翼蛇飞得特别快,风在耳旁呼呼地吹,它盯着大地,好像是在寻找猎物。忽然,下方出现火堆,一群裹着兽皮的做原始人打扮的人在围攻一个大象。这大象跟现在的大象不一样,那毛可长了,体型也特别大。那些原始人就拿着长矛朝着长毛大象投掷过去。

  翼蛇呼地一下子飞过去,先是吐出口雾气,山里瞬间起雾了,原始人和大象都卷到了雾里。紧跟着,翼蛇俯冲下去,叼起一个人,甩着尾巴扑腾着翅膀又飞上了高空。

  聂然都看傻了。

  忽然,她眼前一晕,又见到翼蛇在空中跟穷奇打起来了。两个都有翅膀,都会飞,一个有爪子,一个会绞、会缠,它们就在空中你追我赶,你退我进,你吐雾,我哈气,你咝咝叫,我呜呜吼。翼蛇的那只金色眼睛,盯着穷奇的时候,还能把周围的云雾聚起来制造幻象,变出无数个自己,搞得穷奇跟没头苍蝇似的。

  这蛇有点猛!

  聂然心说:可是它有金色眼睛,我又没有。

  她就当看电影了。

  不得不说,这翼蛇的神通还挺多,不仅能在天上飞,能吐雾,还能下水抓鳄鱼。这鳄鱼跟海鲜酒楼里的鳄鱼不一样。海鲜酒楼里的鳄鱼跟这里的比起来,大概就像是刚出生的小崽子。

  翼蛇在水里,缠在鳄鱼身上,活生生地把人家勒死,任由鳄鱼怎么翻滚都挣不开。它还能在水里挥翅膀扇水,掀起大浪!它在水里绕圈,呼呼地转,又能掀起水柱!浪得很。

  聂然看得过瘾,但看完之后,觉得自己跑来学神通,简直走错了门,打错了地方。

  这种族跨距太大,自己总不能变成翼蛇再去学翼蛇的神通吧。

  聂然睁开眼,把通灵教主令往床上一扔,发消息给爷爷,“你爸妈留给你的令牌可真古老哈,我都看到原始人了。”

  爷爷没回消息。

  聂然又继续发消息疯狂吐槽,让自己一个人类去学一条蛇的本事,没法学,学不了。

  好一会儿过后,爷爷终于收到消息了: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你一朵镇狱火会投胎成人?

  聂然:我就算是想知道,我也想不明白呀。你守着我出生的,这个得问你。

  爷爷:我不是瞎了只眼睛吗,我瞎掉一只眼睛送你去投的胎,一半道行,最厉害的神通都给了你。

  聂然懵子,脑子有点卡壳,好像很多不明白的事情,突然一下子就明白啦。她发了个“哦”字,明白就明白呗,好像也没什么。她问:“然后呢?”

  爷爷:你能学多少学多少,能悟多少,悟多少。

  聂然:我感觉自己守着好几座金山不会用。